桂北芦笙声醉 感受歌舞声平

苗寨 芦笙声醉
清晨，从薄雾气笼罩的柳州出发，沿209国道一路北上，城市的景色被甩在身后，渐行渐远，云贵高原的山岭风光和壮观的梯田景观次第展开，公路与柳江时有交汇。每当我们驾驶着途观与这条碧玉般的江碰面的时候，都会打开全景天窗，让车窗外湿润润的空气流淌在车厢里。车内还有很棒的8喇叭高保真立体扬声器，为此我特地准备了6张CD轮番播放，一路上美景配音乐，心情也随之愉快到了极点。进入融水苗族自治县后，离开国道，改走乡村级公路，路况不是很好，尤其是进寨的道路，狭窄且都是碎石简单铺就的小路，多亏了途观良好的操控性和抓地功能，让我们在山间小路上一路驰骋如履平地。不多久，便到达了此行的第一站——融水县的小桑苗寨。

正是深秋季节，依山开垦的层层梯田里秋季稻沉甸甸地缀着饱满的稻穗，给墨绿色的山间镶上金黄色的喜悦。远远的，就听见女子清脆的山歌声和低沉的乐器吹奏声。苗寨喜欢依山而立，以前为了寨子的安全，通常都会在进寨的山脚部位盖上一座寨门，以抵御外来的侵犯。来到小桑的寨门口，终于见到了刚才还很悠远的声音的发源，盛装的苗族男男女女们依着上山的石阶排开，男人们端着一头长及地面的芒筒鼓着腮帮子卖力吹着，年轻漂亮的苗族姑娘们则端着酒杯唱着拦路歌迎客，每个想要进入寨子的游人都要象征性地喝上一口这本寨酿制的米酒，以示对这般热情欢迎的回应，喝多喝少，则看个人酒量了。我一时兴起，豪爽地干下了3杯苗族美女奉上的欢迎酒。

微醺之中，觉得上山的步伐轻快了许多，我随着进寨的队伍来到小桑的芦笙场边，芦笙场是每个苗族村寨必有的公共场所，每逢年节庆祝，寨子里的男女老幼都会聚集到芦笙场，小伙子吹起最爱的芦笙，姑娘们则跳起美妙的芦笙舞。那边寨门口迎宾的笑声依然不绝于耳，这边场上，姑娘小伙子们已经摆好架势，准备鸣锣做拍，芒蒿舞动了。芒蒿是苗族传说中的一种善良、健康而且长寿的动物。跳芒蒿舞是融水苗族的一大特色，一般由男人身披当地一种叫芒草的植物、戴着木质的“芒蒿”面具欢快起舞。

苗族人几乎个个能歌善舞喜吹奏，即便正是收割的时节，但寨子里的人们还是会在农忙之余，为游客演上一段。年长些的女人们唱起高亢嘹亮的苗歌，男人们吹起芦笙，年轻的姑娘们跳起芦笙舞。苗女们身上穿戴的传统银饰随着节拍震颤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为浑厚婉转的芦笙的旋律平添了一笔轻盈的节奏。苗歌的形式和内容虽然有一定的格式和相对范围，但在实际的演唱时又常常会冲破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而自由抒发情感，这应该与苗族人生活的这片高山峻岭和深植于他们骨血里的奔放豪迈的性格有关吧。整个下午，那干下的3杯米酒和从耳朵里传入的苗歌芦笙之声，在我体内不断发生作用，只觉得眼前人影摇动，耳边仙乐飘飘，仿佛瑶台上随风而下的歌吹，似远还近。是夜，在苗女的劝酒歌声之下，我就着苗家特色的酸笋腊肉，又不知干下了多少美酒，终于在吊脚楼里酣然睡去。

广西北部因为有元宝山的阻隔，交通很不方便，想要从融水前往三江，就必须要绕道贵州，从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的从江县走321国道才能到达。从江也是苗族自治县，既然路过了，就想顺便去看看那里盛名之下的岜沙——最后一个枪手部落。因为发展旅游经济，岜沙早已不像传说中那般富有神秘感了。一条颇为气派的水泥路让我们顺利地开到了寨子的中心位置，直接停在芦笙场边。

岜沙苗人坚信自己是“最正宗的苗族”“蚩尤大帝的子孙”，守护着几千年未断的传统。他们以稻作为主，狩猎为辅，成年男人们头顶梳着苗语里称作“户棍”的发髻、随身佩戴火枪和他们所敬畏的古树，这三样被称为最具岜沙特色的“三大宝”。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了，芦笙场上尽是穿着土法染制的青布衣和宽大的直筒青布裤的岜沙苗人，女人们坐着绣花，男人们则腰间别着砍刀与牛角火药筒，肩上扛着火枪，无论男女都打着赤脚，一种彪悍尚武的古拙之风扑面而来。

然而，只是一瞬间，芦笙声起，那些绣花的、散步的男女们迅速聚拢起来，开始他们这一天的最后一场演出。果然是“蚩尤大帝的子孙”，连舞蹈都与其他苗族歌舞大有不同。虽说苗族有很多分支，但多数苗族的舞蹈都是音乐节奏轻盈舒缓，女人们摆着手臂、扭着腰肢随着男人们吹奏出的芦笙声“轻歌曼舞”。而岜沙苗族的歌舞却刚劲、粗犷，非常有个性和张力。岜沙男子吹奏的芦笙比小桑所见的要大，男女都光着脚跳舞，舞姿脚板随着节奏尽情地向泥土地跺下，那声响与其它苗族女子佩戴的银饰所敲击出来的小女子之声大不相同，表达出一种独立于尘世之外的桀骜不驯的力量。歌舞终了，岜沙男人们朝天齐齐地鸣响他们的火枪，把曾经的战火之声转化成歌舞的高潮，这中雄壮的歌舞气势估计只有在岜沙才得一见。

在这次的桂北之行前，我已经有过一次前往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旅行的经历了，那里和这次自驾的广西北部地区相邻，组合在一起正好构成一片完整的黔贵两省交界的高原风貌。上一次的黔东南之行不是自驾，但是已经让我对云贵高原东北部这一片地区的路况有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公路蜿蜒回转于山岭之间，虽然有一路青山绿水美景相伴，但是山路窄而崎岖，大石崩塌和车祸断路的险情也常有发生。任凭你对自己的驾驶技术有再强的自信心，如果选择自驾前往的话，还是务必保持好十二分的谨慎驾驶为妙，眼球欣赏美景的福利只能暂时舍弃了。幸而这一路沿途聚居着大量的苗族和侗族村寨，人人善歌个个爱唱的苗侗人民让我收获了一次独特的听觉之旅。

独峒 大歌抒怀
从岜沙带着满怀的震撼再次出发，不多时就开上了通往广西三江的321国道。和贵州多数的公路一样，从江到三江的这段321国道也是山区道路，蜿蜒崎岖不说，还是临江公路，高高悬在山腰之间。107公里的路程，开开停停，整整走了7个小时。现在路虽然修好了，但山石滑坡依然是不可避免的问题，我们一路开得尤其小心。还好我的途观是搭载4MOTION系统的智能全时四驱车，不仅抓地力好，遇到陡坡时，还能自动调节四轮的不同驱动力，让我的驾驶更加从容。一路上，音响里乐声悠扬，清亮的都柳江和掩映在两岸山林之中的点点苗寨从车窗外一一掠过，这一路原本惊险的旅程也变得情趣昂然。

独峒是广西三江侗族自治县最西北部的一个乡，与贵州、湖南两省隔山而临。我们开着车在通往独峒的盘山公路上绕了不知多少个弯之后，才终于在晕头转向之间到达了独峒。侗族文化三样宝：鼓楼、花桥和大歌。独峒能称得上是这侗家三宝最密集的地方了。

在这片苗族侗族相伴相栖的地区，初来乍到的人往往苗侗莫辨。最简单的辨认方法，其实就是找鼓楼，鼓楼据说是自打有侗族村寨形成开始就有的。眼前这座耸立于独峒乡政府小街上的11层的气派鼓楼，让我再次确认了此时正身处侗乡。随处可见的风雨桥，更是提供了很好的佐证。从独峒到岜团村，只为会会那座著名的岜团风雨桥，这座100岁的风雨桥是三江侗乡唯一一座“立交”风雨桥，人走的长廊边另设牲畜行走的小桥，人行的桥面比牲畜的桥面更宽更高，成为双层木桥。坐在风雨桥磨得发亮的木凳上休息之时，远处忽然传来女人们欢快的歌声。歌声分出了多个声部，并没有芦笙之类的器乐伴奏，歌声清越空灵，充满了自然的活力和原真的美感。我想，这应该就是著名的侗族大歌了吧。

苗、侗都以歌待客，侗族大歌尤为著名。据说侗人更是有着事事以歌对答、以舞寻偶的传统。单声部的“小歌”、多声部的“大歌”，还有婚丧嫁娶等各种不同内容的歌咏形式，甚至连吵架都要用唱的。我不懂侗族的语言，因此无从知晓这些快乐的侗女们究竟在唱些什么。但眼前侗寨所处的这片广阔天地，仿佛给大歌创造出了一个完美的声场，让侗女们美妙的歌声如行云流水般弥漫在侗寨清新的空气里。我录下了这一段侗歌，在之后的旅途中，这段歌声时时从车载音响中飘出，像出尘脱俗的音乐精灵，把我瞬间带回侗乡，带回桂北。

途观路况提示
· 沿线除209国道和321国道外，多为三级以下道路，路面窄，加之急弯陡坡，请注意安全。一些村级水泥路仅一车宽，且路边缘锐利，会车时要小心，以免刮蹭和损伤轮胎。苗寨、侗寨多为杉木建造、桐油当漆，火是大忌，游览中请注意防火。虽然靠近北回归线，山区由于海拔高，冬天气温仍可低至零度，最冷的时候路上会有结冰现象。冬季旅行，要带够防寒衣物，投宿老乡家，最好自带保暖睡袋。（来源：时尚网）